端午节的文章
走过人间四月天,日历便翻到了端午节。家家户户插在门窗屋檐下的艾叶和菖蒲清香,一阵阵随风而至,沁人心脾的粽叶清香,一下子就在记忆里鲜活了。家乡是淮河边的一座小城,每到夏天,沿河两岸就长满了大面积茂盛的芦苇。临近端午,常有成群结队的孩子手挎竹篮,摘下一片片厚嫩肥大的粽叶,回家裹粽子。依稀仿佛又看到了那个刚正不阿投江而溺的屈原,关于他的种种传说,也便成了端午的花絮。吃粽子时,也就分外的多了几分感慨。粽子、荠菜和河岸边那片茂盛的芦苇都构成了想念和回忆的质素。在中国的传统节日中,端午节一直因其古老厚重而深得人们喜爱,一些习俗也沿袭至今。
每逢端午,家乡的孩子都有系“七色绒”的习俗,一般都是十二岁以下的儿童,用赤、橙、黄、绿、青、蓝、紫七色绒,拧成一股,分别系于孩子的脖子、手腕、脚上,据说是为了避邪。灵巧的大姑娘与小媳妇们,也早早的做出了许多可爱的小香袋、小荷包及各种各样的手工艺品。纸折的粽子用七彩丝线裹出各种花纹来,或用零头碎脑的花布做成心形绣袋,里面包着玻璃球和香料之类,穿上坠子,挂在孩子胸前,走起路来一晃一晃,煞是可爱。大人们也忙着打扫屋子,煮粽子,泡雄黄酒,或听上一段白蛇传的千古绝唱。据说端午节这天,如果要让白娘子喝雄黄酒,她就会现出原形,变成一条大白蛇。小时候最怕看“端午惊变”这出戏,逢年过节更是演出频繁。可这场戏的结局至今还令我耿耿于怀——总是在许仙喝得酩酊大醉,歪歪扭扭地正欲揭开帐幔时,一阵紧锣密鼓的伴奏乐中出来一个报幕员:演出到此结束。所以一直在猜测:许仙拉开床幔时,会不会真的有一条大白蛇窜出来?小小的心好奇极了,却总也得不到答案。同时也便万般诅咒那个老法海:非要拆散人家干嘛?要在今天,足可以告他个破坏婚姻罪。
每年的端午节,只要我在家,包粽子的任务便全由我担当。长江淮河沿岸一带的人裹粽子,比较简单,但并不草率,基本以淡味为主。通常用上好的糯米先浸泡时许,然后晾干,用洗净的粽叶开始裹好,扎紧,有三角粽、四角粽、小脚棕等等,花样繁多。糯米里有时放几粒红枣或蜜枣,或者放上一两块咸肉或瘦肉,或者干脆用纯粹的糯米做料,清清爽爽。煮熟后剥开,也可以在冰箱里冻上时许,分成小块蘸糖吃,那爽口,那嫩滑,真是齿过留香,吃了难忘。有时煮粽子的时候,也不忘同时煮上几颗大蒜和几个鸡蛋。据说吃蒜是为了解毒,以防粽子吃得太饱而胃撑得难受,因为糯米属于不易消化的食品。
只是现在,我已经离家太久了,几乎已经忘了如何去裹粽子。五月,适逢父亲六十岁的生日,所以今年端午节我一定回家,不单是为了记忆中那白白胖胖的粽子和藏在祖母老木箱底的绸子小香袋,更是为了一份牵挂,一份对至爱至亲不舍的牵挂。是呵,父母娘亲的白发是否又多了几根?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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